——記市人民醫院疼痛科主任朱保國
主人公座右銘
疼痛,是人類的夢魘,它能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痛不欲生。而今,隨著現代醫療技術的發展,白衣使者擎起科技利劍,開始對疼痛說“不”。在這些挑戰疼痛病魔的白衣使者中,有一位善於創新的醫生,他就是市人民醫院疼痛科主任朱保國。
朱保國原是一名麻醉科醫生,本可以憑著駕輕就熟的麻醉技術安穩地工作在手術室,可他卻不“安守本分”,主動涉足麻醉領域的另一分支——疼痛診療。而疼痛專業在醫學上屬於交叉邊緣學科,涉及神經科、外科、骨科等專業,甚至涉及精神科和心理醫學。
“大約30%的成年人患有不同程度的慢性疼痛,每3個門診病人中就有2人伴有疼痛症狀,我國至少有1億名疼痛患者。而今,疼痛已是造成人類勞動能力和生活質量下降的最普通、最直接因素。”朱保國說,“在醫院普遍沒有設立疼痛科之前,慢性疼痛患者找不到專門科室,徘徊在‘醫院頻繁換、科室來回轉’的尷尬境地。這就是我要開設疼痛科的原因。”
有此想法後,他利用外出開會、學術交流等機會特意關注疼痛診療的最新進展。業餘時間,他通過圖書館、網絡大量汲取疼痛醫學的最新研究成果。1997年,他向醫院提出申請,開設疼痛科門診。
沒有專門診室,他就在外科門診加一張桌子。沒有專門手術室,他就利用門診手術室開展一些微創手術治療。起初,他在不脫離麻醉工作的情況下從事疼痛專業,一周隻有半天坐診時間。
1999年的一天深夜,朱保國突然接到一個同學的電話。這位同學正在北京某醫院進修,突然犯了腰椎間盤突出症,不僅右下肢麻木、疼痛甚至連走路都困難了。北京幾家醫院都建議他做開放性手術,可他擔心出現並發症,不願接受手術,便詢問朱保國有什麼辦法。
朱保國說,可以用溶蝕性非常強的膠原酶對突出的腰椎間盤進行化學溶蝕,進而解除對神經的壓迫,但他還沒在臨床上用過。他向同學介紹了治療原理及過程,這位同學請求朱保國在其身上一試。
治療成功了。當天,患者感覺右腿疼痛感明顯減輕;3天後,患者可以自主行走;一個月後,患者重新回到工作崗位。這種膠原酶化學溶盤微創手術,開啟了我市治療腰椎間盤突出症的新紀元。
2003年,朱保國開始收治住院患者。在沒有專門病房的情況下,他借用燒傷科、心胸外科等科室床位,由他負責治療患者。直到2007年我國將疼痛科列為三甲醫院的必備科室後,他才有了專門的病房。10張床、20張床、30張床,還是不能滿足患者需求。那段時間,疼痛科一床難求,許多患者等床住院。市人民醫院的疼痛科,終於為眾多疼痛患者打開了一扇能看病的門。
三叉神經痛,號稱“天下第一痛”。由於三叉神經病理性改變,患者麵部一側或雙側三叉神經分布區域呈現出電擊、針刺、刀割般的劇烈疼痛,病人難以忍受。
博愛縣一位50多歲的老漢,不幸患上這種病。得病8年間,其臉部不能與任何東西接觸,所以他沒有洗過一次臉、刷過一次牙,因為說話、咳嗽都可能引發疼痛,這位病人甚至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
這位老漢去過多家醫院,看過多個科室,錢也花去了七八萬元,可病魔依然折磨著他。2008年夏天,朱保國迎來了這位患者。朱保國在影像學加神經電生理聯合引導下,在全市首次運用射頻熱凝溫控技術損毀半月神經節的方法對其進行治療。
第二天查房時,這位患者摸著自己的臉感激地對朱保國說:“朱醫生,不疼了,8年來第一次不疼了!我能睡著覺了!”
僅一次治療,8年疼痛一日消。這種治療三叉神經痛的方法,具有操作簡單、安全性高、療效顯著、並發症少、適應症廣等特點,填補了我市一項醫學空白。
以往對慢性疼痛的治療,內科主要用藥物,外科通常用手術。近年來,朱保國運用影像學、神經電生理學、軟組織學、微創介入、射頻技術、臭氧、銀質針導熱療法、體外衝擊波等最新醫學技術,開創出一個個治療各種急、慢性疼痛的新途徑,為難以計數的疼痛患者解除了病痛,讓他們重新揚起了人生的風帆。
記者手記
采訪朱保國,感覺他的最大特點就是肩負著沉甸甸的“救死扶傷”責任。誠如他在座右銘上所寫的那句話:“盡快解除患者病痛,早日還其一身輕鬆。”
為了早日還病人一身輕鬆,朱保國毅然走出手術室,離開他駕輕就熟的麻醉崗位,從“蹭”別的科室門診桌椅、借別的科室病床做起,在我市醫療行業最早開設疼痛門診、疼痛專科病房,繼而運用一係列最新醫療成果,開創治療各類疼痛症的新途徑。
沒有為患者解除病痛的責任感、使命感,他不會克服重重困難組建疼痛專科;沒有醫者的擔當意識,他不會在醫患矛盾突出的環境下大膽創新,引進新技術開展臨床醫療。
如果每個人都能增強創新意識,開展創新實踐,定會助力我市早日躋身全省“第一方陣”,而這就是我們學習“身邊的榜樣”的意義所在。
(記者 陳作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