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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呂布塚。 王保成 攝 |
早就聽說修武縣郇封鎮小藍封村有呂布塚，隻是一直未得空去探訪。“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想想1800年前虎牢關的那場戰鬥，那真是一場蕩氣回腸的完美演出，主角自然是從此譽滿天下的大英雄呂布。有天下午，我就邀約了一位朋友驅車來到慕名很久的小藍封村。
藍封一帶，古塚甚多，村民們說起來如數家珍，除了村東藍采和墓大小七塚外，還有呂布塚、窟窿塚、雙女塚、亂塚、無名塚等，方圓數公裏之內，墓塚有20餘座，實在讓人吃驚。在這些墓塚中，最出名的當然是在小藍封地界的呂布塚。在小藍封村黨支部薛書記的引導下，我們終於找到了心儀已久的呂布塚。
呂布塚在小藍封村西北不遠的一片田地裏，出了村子，即可望見那座荒塚。登上塚頂，上麵長滿了野枸桃，甚是荒涼。我發現呂布塚並不大，南北長十五六米，寬不過八九米，高三四米。薛書記告訴我們，此墓塚原先規模要大得多，而且是圓形的，後來因為村民們平地取土，才成了現在的規模和形狀。
呂布，五原郡九原（今內蒙古包頭市）人。呂布不僅人長得英俊威武，而且驍勇善戰，先後跟隨丁原、董卓作戰，並最終殺死了丁原和董卓。成為獨立勢力後，呂布與曹操為敵，和劉備、袁術等諸侯時敵時友。在演義中，呂布是天下無雙的超一流武將，曾在虎牢關大戰劉備、關羽、張飛三人聯手，曾一人獨鬥曹軍六員大將，武藝可謂第一。但是呂布最終還是失敗了，這是因為呂布的缺點比優點多，而且幾乎是致命的。過於憑借武力而不知道用勢，缺乏統馭部下的能力，使他很難在群雄蜂起的三國時代有大的作為，加上他的性格上存在嚴重缺陷，反複無常，唯利是圖，因貪小利忘大義，最終失去了道義上的支持。丁原、董卓兩人之死，給了呂布相當大的好處，但是也給了他極大的罵名。古人重視氣節忠義，尤其是弑主，最不能為人所容。而呂布不單做了，還一連做了兩次，這使得他日後到了關東各諸侯處便難以生存。建安三年（198年），呂布終於走到了自己的末日盡途。這年冬天，曹操和劉備的聯軍圍困呂布據守的下邳，呂布軍中上下離心，他本人則是眾叛親離，終被部將綁縛送到曹操手中。呂布被捆到曹操麵前，曾要求鬆綁，曹操笑說：“捆綁老虎不得不緊。”呂布又說：“曹公得到我，由我率領騎兵，曹公率領步兵，可以統一天下了。”曹操頗為心動，但劉備在一旁說：“君不見丁原與董卓的下場嗎？”呂布罵道：“大耳兒（劉備）最不能相信。”本來麵有疑色的曹操遂將呂布縊殺。
呂布本人是九原人，又死在下邳，何以會葬在這裏，這也是我心中的疑問。但呂布和當時的河內、今天的焦作這個地方關係非同尋常是毋庸置疑的。跟隨丁原時，呂布曾作為騎都尉駐守在河內；呂布幫助王允誅滅董卓後，被封為溫侯，食邑就在今天的溫縣；呂布曾先後投靠袁術、袁紹，可二人並不信任他，袁紹甚至還想殺了他，為此，他不得不兩次來到河內，找自己的朋友兼同鄉河內太守張楊避難。由此來看，呂布葬在此處，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們離開之際，太陽也快要下山了。夕陽中四顧，這座被當地村民稱為呂布塚的荒塚孤獨地矗立在剛剛收割後的麥地裏，心中未免生出淡淡的傷感，為曾經的呂布，為遠去的曆史，還有正在上演的現實。
□王保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