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博愛縣作家協會副主席馬冬生
兩岸猿聲是聽不見了,萬重山擋住歲月的輕舟;我也不知道我將流落到黃河的哪道灣;蒼茫塵世,隻剩下一節骨骼氣壯山河。
這是馬冬生的詩——《黃河的槳》裏的最後幾句。初讀他的詩,就被他詩中的那種真摯、熾熱的感情所震撼。雖已讀罷,但詩中的句子還激蕩在心裏,揮之不去。記者不禁在想,能把不卑不亢的民族精神寫得如此蕩氣回腸的人,他的詩歌之路必然別樣精彩。
4月2日上午,記者見到了馬冬生,他是省作家協會會員、市作家協會理事、博愛縣作家協會副主席,現為博愛縣鬆林小學語文教師。
對於馬冬生來說,愛上寫詩是一個偶然。1985年9月,馬冬生來到焦作師專讀書。當時,他班上的一個同學寫的詩在校廣播站廣播了,這個同學也成了大家爭相羨慕的對象。從小就對寫作有著特殊情感的馬冬生心底也燃起了寫詩的小火苗。
“一開始我想寫詩,純粹就是想被校廣播站廣播。”馬冬生說,“但在寫詩的過程中,我漸漸愛上了它,愛上了這種思想與靈魂碰撞的美妙感。”
1987年12月3日,馬冬生清楚地記得這個日子。這天,他的詩《飄飛的雪》在《焦作日報》上發表了,這是他經曆了無數次投稿石沉大海的打擊和絕望後的一次新生,也激勵著他在寫詩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1988年,馬冬生從焦作師專畢業,回到博愛縣當了一名語文老師。教書期間,他結識了博愛縣的著名詩人郜希賢——一個他詩歌成長路上的良師益友。閑暇時,他們經常聚在一起談詩、改詩或是結伴參加焦作舉行的詩歌活動。在郜希賢身上,馬冬生看到了他對詩歌的熱愛與認真,也看到了他的堅守與執著,這也成為馬冬生受用一生的寶貴財富。
兩年後,馬冬生開始了《家在黃河邊》組詩的寫作。在這之前,他的詩路很廣,各種題材的詩都能信手拈來,但隨著詩歌寫作的不斷深入,馬冬生的想法變了。一個詩人,不管寫了再多的詩,最終還是要找到自己的根,而詩人腳下的這片土地才是永遠“采”不完的“金礦”。此後,鄉土詩成了他寫作的重點和方向。
當《家在黃河邊》組詩的一部分詩歌在《詩神》《星星詩刊》《北京文學》《新世紀文學選刊》以及日本文學雜誌《火鍋子》上刊登後,焦作詩壇轟動了,馬冬生的名字被迅速傳播。詩人巴曼說:“語言沉穩中帶著大氣,有靈動感,讓讀者能夠嗅到黃河岸邊的氣息,值得一讀與借鑒。”而著名詩人森子則評論他的這組詩凝集著泥土和詞句的力量。
2002年8月,馬冬生出版了第一部詩集《燃燒的雪》,河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馮傑為他的詩集作序,對他的那些意象純美、語言潔淨的鄉土詩,給予讚賞。詩集出版後,馬冬生經過思索,放緩了寫作的腳步,走進一段漫長的沉澱期。
之後,馬冬生又愛上了參加各類詩歌大賽。鸛雀樓詩歌文化節、曹植詩歌獎、“和美長興·風情太湖”全國詩歌大賽……他參加詩歌大賽樂此不疲,獲得大大小小獎項近300個,成了中國詩壇“獲獎專業戶”。“真摯的情感讓人動容。”這是當代著名作家、茅盾文學獎獲得者阿來對他的一首獲獎小詩的稱讚。談到熱衷參加詩歌大賽,馬冬生說:“參加詩賽、詩會不僅可以開闊眼界,還能與來自全國各地的詩人進行詩歌的切磋和交流,對我也是一種提升。”
在一次參加鸛雀樓詩歌文化節的過程中,馬冬生發現不僅整個文化節的氛圍濃厚、場麵壯觀,還有很多著名詩人也紛紛亮相。“詩歌文化節不僅是詩歌的盛宴,還是一個展示城市文化的窗口,而焦作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更有像韓愈、李商隱這樣優秀的文學家、詩人,如果也能舉辦這樣的詩歌文化節,對提升焦作城市形象、展示懷川文化大有裨益。”馬冬生言辭懇切。
詩心千萬裏。所謂詩人,其實就是一種堅持,是一種耐心與守護,而馬冬生就是這樣的人,用自己內心的堅守,不斷訴說著對詩歌的片片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