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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 征 (本報資料圖片) |
唐太宗李世民很喜歡看戲,相傳他曾頒發聖旨,招收天下聰明伶俐的子弟進宮學戲、演戲。那時演的是粉戲,丞相魏征認為是靡靡之音,沉迷其中非亡國不可,因而向唐太宗直諫,請求予以取締。唐太宗說:“全朝上下都愛看戲,我看演戲不能禁止隻能加以引導。既然如此,就由你編幾出非粉戲來代替吧!”
這下將了魏征的軍。魏征回府關住門,翻閱起了史書,看看、想想、寫寫。他整整忙碌了3個月,終於編出了好幾出戲本,如《三顧茅廬》、《鴻門宴》、《將相和》等,他不但編,還演,扮項羽、廉頗、張飛等。唐太宗看了,覺得曆史故事戲能做鏡子、知興衰,比粉戲有價值,因而頒旨禁演粉戲,號召大演曆史故事戲。
魏征看到唐太宗對曆史故事戲感興趣,來了勁,想編個《王莽攆劉秀》的戲本。為了編好這出戲,他親自出京考察。一天,他考察了邙山頭救劉秀的大鐵牛的遺跡之後,渡黃河到武陟縣考察劉秀的坐騎踏出的清泉(稱白馬泉)。他坐在船上,聽艄公哼唱的民間小調庸俗低級,感到耳不忍聞。他對艄公說:“看來你們都愛唱戲,可是唱這些小調太乏味了。我教你們唱大戲好不好?”
艄公們早就聽說京城唱起了大戲,隻是路途遙遠不能學看,現在有人願意教給他們,這真是求之不得的事,因而個個高興得合不攏嘴,異口同聲地說:“太好了,快教吧!”
魏征說:“得有梆子敲才成。”
艄公們望了望蒼茫的黃河水,都傻了眼。
魏征說:“沒有梆子,有半截篙把也可以。”
“半截篙把有的是。”一個艄公說著就下艙裏取出了一打。
“一個就夠了。”魏征莞爾一笑,把半截把搖下,把篙頭當梆子,把把當敲子,邊敲邊教艄公們唱起了大戲。
船到岸了,可一出戲隻教了一半。艄公們說:“幹脆你不要走了,跟我們到家再教俺吧。”
魏征猶豫地說:“我還有事。”
“把你的事往後放放吧。”艄公們都跪在魏征麵前懇求起來,“幫人幫到底,學個半截沒法演唱,非把俺憋死不可。你就行行好,再住幾天吧。”
魏征實在無法推辭,就住下了。這些艄公們都不撐船了,跟魏征學起了戲,直到學會了登台演出,魏征才往白馬泉去了。
因武陟縣古稱覃懷,周設懷邑,秦置懷縣,隋開皇十六年才設置武陟縣,但直到唐貞觀元年才廢懷縣入武陟縣。由於千百年來的習慣稱謂,唐朝百姓還稱武陟縣為懷縣。艄公們唱的是懷地的土音土調土腔。因而後人把此劇種稱為懷梆。所以懷梆老藝人說:“魏征是他們的祖師爺。”
張保存 口述 王光先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