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豫西北沁陽、孟州、溫縣一帶,有許多人喜歡聽老懷梆戲,懷梆藝人家中都供奉著唐朝丞相魏征的神像或牌位,稱其為祖師爺,這是怎麼回事呢?
傳說唐朝時候,唐太宗李世民喜歡看戲,就在宮中養了一班梨園弟子,那時演的戲都是些才子佳人、調情打趣的戲,丞相魏征認為這樣演下去,國家就非滅亡不可,就向唐太宗皇帝建議嚴禁排戲、演戲。唐太宗李世民說:“戲曲,老少百姓人人愛看,嚴加禁止恐怕有所不妥吧?你組織人編排出幾出好戲來替代,怎樣?”
魏征和他招來的梨園師傅參閱史書,還就真編出幾出戲來,如《孟薑女哭長城》、《鴻門宴》、《將相和》等。他不但編寫詞曲,還上台唱戲演戲,扮演的項羽、廉頗非常到位。唐太宗看了很高興,下令戲班子停演過去那些低俗戲,專演曆史故事戲。
這年夏天,魏征想編一個王莽攆劉秀的戲,離開京都來河陽(今孟州市)考察。他從孟津會盟鎮乘船渡黃河時,聽到艄公哼唱的小曲很淺顯、低俗,就對艄公說:“你們都喜歡唱戲演戲,這很好,隻不過這些戲隻能哼唱,上不了大雅之堂,我教你們一些大戲怎樣?”
“真是求之不得,太謝謝啦,現在就教吧,盼著呢!”艄公早就聽說京城唱起了大戲,卻沒有親耳聽過,現在聽說有人教,喜出望外。
魏征說:“得有梆子配合敲打才行!”艄公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麼辦。
魏征四處觀看,忽然看見船艙裏有幾根胳膊粗、半尺來長的幹木頭棒子,就叫人拿了兩根來,將其中一根用斧頭、刀子刻了個深槽,用另外的一根敲起來。
魏征和艄公們邊敲邊唱,邊唱邊教,艄公們學起了大戲。
船到對岸,一出戲才教會一半。艄公們極力挽留魏征不讓走,請他到莊戶上將戲教完。魏征就在逯家莊姚員外家住了下來。艄公們這些天輪流跟魏征學戲,魏征則手把手地教,直到艄公們戲都學會了,能登台演出了,才前往河陽節度使府上公幹。孟州、沁陽、溫縣、武陟、博愛古代曾統屬懷慶府,稱作覃懷,艄公們唱的是土腔土調,伴以梆子,後人稱此劇種為“懷梆”或“老懷梆”。至今這裏的懷梆老藝人都說,魏征是他們的祖師爺。
□ 郝 軍